第25章 取舍(1 / 8)
霍蘩祁捏着松涛笺, 指尖摩挲过信笺上的金粉,咬唇道:“这算是条件么?”
言诤的脸色不大好看,“霍小姑, 我们公子平素连与女人多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他没必要威胁一个小姑。何况,他连阴氏和王吉的私情都拿住了, 你该知道他原本便对命案不假于人。”
“我……对不起。”
霍蘩祁心里乱得很,今早碰上顾翊均, 下山时顾翊均说, 倘若到了秀宛, 那边还会有专门的心灵手巧的熟练绣娘教她织布裁衣,对方将一切描绘得很完美,给她许了一个自食其力的美梦。
照理说, 这样的条件她早就心动了,但就是莫名不想跟着顾翊均走。
言诤耸眉,淡淡道:“三日后,公子在西门外等你, 黄昏以前,他不会走。”
“他、还说了什么?”
言诤摇头,“没什么了, 霍小姑既知他身份不凡,那么也就应该明白一点,强迫女人这种事,他不屑做的, 你若是不来,他就真的走了。”
“我懂了。”
霍蘩祁心乱如麻,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拣着一天离开呢?
送走了言诤,她握着两封信折回来,总觉得言诤今日有些怪异。
霍蘩祁拎着那柄伞放到折角,一串冷雨沿着伞骨落下来,蜿蜒没入兰草丛中,霍蘩祁拆开了一封信。
信上写着凶徒的五官,北方人的长相和装束,粗鲁野蛮。虽说这人闯入她家,也不一定是凶手,但如果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要害她母亲?有何过节?难道是受人指使?如果是,受谁人指使?还有,到底谁知道野蔷薇花与雪芝混合会对母亲不利?
霍蘩祁想了数个时辰都想不透,到了傍晚晚膳时,才想起近来锅里已经没有米了,她只得用最后剩的一点面混了肚子,便拿着另一封未拆的信笺独自入房。
映着淡黄的晕染而开的烛火,霍蘩祁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另一封松涛笺。
信笺在她微微忐忑和乱糟糟的心跳声中打开,是否烛火离得近了,怎么脸竟然有了烫意?
这封信上的字迹与那封不通,但霍蘩祁肯定,这凌厉俊逸、宛如银钩抖折般的笔迹是他的。这样的贵人,写字都这么好看。
但这信上没有署名,只有两行诗。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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