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 / 8)
活。那个铁片统共就没几片,如果连续踩踏不停顿,快速滑过去,工夫十分短暂,掌控好力度与时机,能最大可能地避免烫伤。不过,这还需要一个前提,就是脚底有一层隔热的防护。湘西巫师长年劳作,足底有一层极厚的茧,这令他们对热烫的火力不敏感,也能护住脚掌。我没有这层茧子,但我事先做了准备,我脚底涂了一层易容乔装用的胶跟药膏,因此只要我小心些,就不会被烫伤。届时我只将自己的无恙以天意伪饰便是。”
陆听溪问他事前怎知届时会有这么一出,谢思言轻捏她脸颊:“我知今日必是互不相让的,故此有备无患。”
“我先前就知道湘西这种巫术,但并未深思,也觉玄奥,然则后头忽然有一日,天竺鼠给了我启示。天竺鼠的脚是它最脆弱之处,肉软皮薄,受伤出血都可能致死,所以得用足垫防护。湘西巫师脚底的厚茧就是他们的足垫,又兼动作快、时机准,故而他们不会被烫伤。我发现后,曾布置一番,试验一回,确认我的揣测无误。”
陆听溪道:“你今日何必冒这等险,我看皇帝还是对你颇多庇护的,先前让你兼任左春坊大学士时,言官们几乎全部跳脚,但皇帝还是力排众议,极力促成了此事。我听祖父说,皇帝与内阁集议此事时,内阁那边也是大半反对,可皇帝十分坚决,还让他们以你为楷模。”
“淘淘想想,皇帝为何要让他们以我为楷模,又为何要那样极力维护我、促成此事?皇帝实质上不是在维护我,而是在立威,在向朝野上下广而告之,但凡忠君,必能高升。”
“那他这回可是信了你?”
“与其说皇帝信了我,不如说皇帝厌了常义。皇帝的每一步都是从他己身之利出发,纵是对太子,他也无甚慈父之怀。先前有道官说太子与他十年内觌面会给他带来灾殃,皇帝就信了个十足十,竟当真不与太子相见。如今离十年还有七年,可以想见,这七年里,皇帝只会召东宫讲官来督促太子的课业。而太子那边,素日相处最多之人便是东宫讲官与身边内侍。”
太子生母早逝,按说是要送到皇后膝下教养,但咸宁帝既不能与太子相见,就不好让太子住在后宫,于是另派了宫人内侍照拂。论起来,咸宁帝也是个会做戏的,分明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厌倦了皇后,但为表自己嫡庶分明、不忘糟糠,还要在外人跟前做出与皇后伉俪情深的模样,每月都要抽出工夫去皇后宫里坐坐。
陆听溪轻叹:“我晓得了。”
谢思言很快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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