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4 / 6)
“姑娘真没觉着我跟从前有何不同?”沈惟钦见少女愣怔,微微笑,“姑娘当年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我能用正经活计养活自己,还说若我到了你家再行不轨之事,就将我投入牢中,一辈子也别想出来,姑娘都忘了?”
陆听溪懵了片刻,如遭雷殛。
这些都是她当年曾对沈安说过的话!
“一别经年,姑娘安好否?”沈惟钦往前缓行两步,定定望她,“今日难得拣着机会,我就索性将来龙去脉都道与姑娘。”
“虽则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如今就是沈安。想来姑娘也瞧得出,我那日带着刑部的人过来,前后态度有所差异,缘由无他,不过是我神魂归来而已。”
“我承继了楚世孙沈惟钦的躯壳,也承继了他的记忆。我那日于混沌之中骤然苏醒,发现这具躯壳正做糊涂事,赶忙补救。但当时人多眼杂,我不好与姑娘厮认。后头在杏林碰见姑娘与谢世子,就动了心思,想与姑娘一一道出的,但谢世子似对楚世孙憎厌颇深,不肯让我与姑娘多言,我亦是无奈。”
“此事绝密,我本应一人独守,但姑娘早已是我至亲至近之人,我对姑娘全心信赖,故而不惧相告,只愿姑娘帮我保守秘密。”
陆听溪心下错愕难以形容。
让她捋捋……
一个故去三年的人,竟忽然在另一具躯壳上复活了?这事过于荒谬,她实无法相信,只觉是沈惟钦在耍什么花样。
沈惟钦何等玲珑心思,一眼就瞧出了少女的想法。
他轻吁一声,将嗓音压得更低:“有一年大太太访亲回来的路上,姑娘忽然发起高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太太忧心如捣时,我说我通晓些医理,可以帮姑娘诊病,大太太起先不信,后头让我权且一试。我给姑娘评罢脉,去寻了些草药煎了,方才压下姑娘的病势。”
“还有一回,是我初入府之际。彼时前院有个小厮丢了东西,诬赖是我所窃,见我不认,那小厮纠集其余几个孔武有力的杂役,将我毒打一顿。姑娘恰巧路遇,解我倒悬,还与我说,人要行善,否则一旦做了一桩恶事,往后就极难洗掉劣痕。纵然已改过,也会被人疑忌不断。我被猜忌,也是因着我此前曾做过些鸡鸣狗盗之事。”
“此事虽已过去十来年,但我至今记忆犹新。当时在场那许多人都认为东西是我偷的,唯独姑娘信我。我事后攒了三个月的工钱,给姑娘买了一支兔毫笔作为谢礼。本是想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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