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5 / 9)
禀说仲晁带着一众阁臣来奏事。
天兴帝一股心头火窜上,抬脚踹了下金台,又疼得抽气,俯身隔着软靴揉脚。
仲晁这个老匹夫仗着首辅邹益不爱管事,如今几以首辅自居,内阁里头除却邹益跟谢先生,其余皆以仲晁马首是瞻。仲晁因此越发自得,总以他年纪尚小为由对他诸多干预。奈何仲晁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却不知何时才能将这老匹夫铲除。
沈惟钦出了宫,去原先在京师落脚的那处府邸收拾些从前的旧物。正打整,厉枭送来一个匣子。
“殿下,这是魏国公府那边送来的,说是物归原主。”
沈惟钦打开匣子,果见里头静躺着一枚出廓透雕蟠螭玉璧。色泽柔润的秋葵黄玉石上泛绮丽沁色,这沁色名唤“澄潭水苍”,他觉着极美。
跟她的人一样美。
长指在璧身上来回摩挲,光润微凉。他低敛的眼眸中漾出一抹鲜见的柔色,轻抚的举动小心翼翼,仿佛透过这枚玉璧,能瞧见什么渴慕已久的人。又仿佛他抚摸的并非一枚玉璧,而是一片凝脂玉肌,上头仿似还残存着少女的体香和余温。
沈惟钦轻吁口气“你分明不喜他,却非要嫁他,真是任性。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多筹谋一分了。可怜我那会儿以为你只能嫁与谢思言。”
垂眸看了眼掌心的玉璧,他轻笑“总有一日,这枚玉璧会再度回到你的手中。在此之前,我先帮你看清你自己的心意。”
正此时,灵璧县主来问何时回封地。
沈惟钦收了玉璧,神容寡淡“行囊打整好就动身。”
灵璧县主瞧见沈惟钦将个精致的小匣子放入箱箧,她从未见她这个万事不萦心的兄长这般珍而重之地对待一样物什,心中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她觉着她该跟这个兄长处好关系。亲王讣告无需子孙亲传,沈惟钦根本不必来京,可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工夫千里迢迢赶来接她,足可见他心里也不是全没她这个妹妹的。她巴好了这个已袭爵的兄长,将来的好处是断不会少的。
浴佛节那日的事,她往后也就不必再做了。
那日回宫后半月,谢宗临才得知龙卵风波,当即将陆听溪唤来,问她可是从前曾得罪过灵璧县主。
陆听溪斟酌着道“我当初时时入宫陪伴当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与灵璧县主见面多些,偶有龃龉,但都不算大事。”她说的倒是实话。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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