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1 / 5)
齐韵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喟叹, 自己这辈子的老年生活就要自此开始了吧。
朱铨雷厉风行,许是怕自己反悔使诈, 下旨当天便派人将自己送到了京郊的玉禅寺,连自己的行李都是第二日由母亲送来寺院的。
刚至玉禅寺,住持玄音师太便迫不及待地替自己举行了剃度仪式, 齐韵看看房内寡淡的摆设,和自己孤零零的几个大包袱,再看看铜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没来由的有些心痛, 自己颠沛了这么多年, 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丢了这满头的青丝……
不过转念一想, 自己在云南时便想过出家的事,自己再嫁给梁禛也甚是对不住他。细细想来自己除了充分利用了他对自己的感情,为朱成翊谋利外, 还的确没有真正为他做过什么事。这样想着, 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齐韵这样想着,便要脱下身上的素衣歇息一会,却听见外间喀哒一声响——有人进屋了。
齐韵起身来到外间, 张口就要说话,却愣住了,突然想起自己的光头,羞红了脸, 转身就要回去找帽子。
梁禛看着头顶光溜溜齐韵也禁不住呆滞了一瞬,见她转身又一个箭步冲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韵儿……”因着激动,他一把搂紧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你没事的……为何骗我如此之久……”梁禛语无伦次,他突然发现因为齐韵没有摔傻,自己原来应该是如此激动。
齐韵喉间梗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韵儿怕你因我而获罪,又不想被送进宫……可我还是失败了,还是被他发现了。那晚……他逼我……我,我实在绷不下去了……”
梁禛并不介意她装傻失败,他心中只有浓浓的痛惜,“我的傻韵儿,傻韵儿啊……”
“如今……奴家变成了这样,你也就别来了吧……如此不堪,没得膈应人。”齐韵的头快要垂到了胸口。
梁禛默然,须臾他紧了紧怀里的纤腰,“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那日去你家提亲才知你奉召入宫了。”
梁禛的面颊紧紧蹭着她的粉腮,他疼惜不已地寻找她的唇,用力吸吮。
“我的韵儿美极了,哪里不堪……”
他狠狠将她按在寮房的墙上,亲吻她的脖子,掀起中衣襟寻找她的柔软。
齐韵唬了一跳,赶忙握住他的手腕,“别!禛郎住手……这是玉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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