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南华梦 (2)(8 / 25)
只是庙堂汗青里的神话,现实容不下这种纯粹。黑白之间尚有灰,善恶,哪分得那么清……
生来便在一起的家人都不能理解他,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心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
可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理解,偏就有一人懂
“陈寻!”江岘唤了一声,侍卫上前。“如何了?”
陈寻会意。“回世子爷,已在通州落脚。”
江岘点头。
通州……
做大家闺秀真不容易。女红算是蒙混过去了,又要跟着先生读书。又不考功名,认识几个字不就得了,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干嘛非要“德行”这么不好!
其实倒也不是清晓不愿学,只是不愿和她们一起学。
阮家极重教育,专门设置霜重苑供儿孙读书。
霜重苑闻如其名,气氛冷得不得了。
先生是退下的通州教谕,一把年纪,讲话都带着颤音。不过肃穆的模样,倒让人生畏,清晓随着大伙恭敬地给先生行礼。
姑娘们的功课不难,除了平日读的《女书》《女诫》,便是课上少量涉及的四书五经,读此,也不过是为日后相夫教子做准备。
今日所讲便是《论语》学而第一。
先生摇头道:“‘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可知其精髓在何?”
他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清懿身上,看得出,她是重点培养对象。清懿笑答:“此语言‘孝’,‘孝’既无改父之道。朱子语‘孝子之心有所不忍故也’,故而坚持父之道才是孝心之体现。且三年守丧,哀慕犹如父存,故而无所改于父之道也。”
先生含笑点头,甚是满意。
然清懿却意犹未尽,睨了清晓一眼,又道:“父在,观其志。志向倒是高远,可父方殁,三年孝期未满,便一意孤行,改其道。违背父志,何谈孝;为家惹难,何谈仁。不孝不仁,岂还能凑回来。”
这话若听不出是何意,那《论语》还是真白读了。
清晓明白,无论是昨个女红刁难,还是今儿有意针对,不过都因他们嫌父亲是个麻烦。
“‘道’乃父之传承,可父之道便无好坏善恶之分了吗?若父亲所为有悖伦理,有悖于夫子的仁礼呢?那也要继续无改于三年?夫子言,孝即是忠,可若父亲所为不忠呢?岂不是矛盾了。父亲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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