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局中局(六)(2 / 3)
欧阳碎抬起头,挺直腰板,恢复以往常见的面无表情,冷声道:“你看我是可怜,我看你是可悲!”
钟离雍带着慈悲的神色摇了摇头,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母亲看着不懂事的孩子那样,说出口的话却如同一把插-进人心的利刃:“你是懂的,你们的挣扎都只是徒劳。天命,不可违。”
欧阳碎下一秒立即接上:“我只坚信人定胜天!”
“因为如果你们也只能相信这句话,凭此自欺欺人?”
“钟离雍”
“欧阳……”钟离雍打断了欧阳碎的话,又一次摇了摇头:“我与你自幼相识,至今已过去数千年,你这撞了墙也不愿回头的性子,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而你却已经变得越来越不自信。”欧阳碎一针见血地道。
“欧阳,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有些事情,从来没有对错,却也从来不会为我们的意志所转移。”钟离雍似笑非笑地道,“众生皆苦,做一枚无意识的棋子,总比当一枚企图跳出棋盘的棋子更愉快。”
“在你身上,我再一次忍不住赞赏那位率先提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先贤。”欧阳碎的声音比起刚开始变得更冷漠。
钟离雍“呵”地笑了一声:“欧阳,当年童师伯的死难道还不能对你有所启发?”
“我只看到我们这群人存在的必要。”欧阳碎面无表情地回道,“臣服于恐惧的你们,又岂能理解我等无惧披荆斩棘的意志!”
钟离雍淡淡地道:“天命终局,以世界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有白子妄图跳出棋盘一争高下;有黑子自诩为执棋者,却不知真正下棋的存在,其实有且仅有一位。欧阳,你便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子。”
欧阳碎冷笑道:“我虽不喜踏雪宗罗浮,但对其所言‘我命由我不由天’深有同感。”
钟离雍细细地咀嚼着“罗浮”二字,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懂,罗浮可不只是清灵之体那么简单。”
“不,我知道他与数十年前那颗流星有关。”欧阳碎道。
“你所知道的,都是允许你知道的。”钟离雍的语气话意味深长,“正如你以为斩尽清灵之体和混沌之体就能破坏的计划,又怎么晓得不知正中下怀?”
欧阳碎皱了皱眉,只说了一个“你”字,又一次被钟离雍打断,后者接着道:“你以为,你们所谓的‘逆天一脉’的先辈们,他们的超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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