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3 / 7)
他引回正途,导致他更是在成年后蜕变成了一丝不苟,无懈可击的巨大冰山。
程今夕一直对他将自己比作包心菜一事牢牢铭记在心,她仔细想,左右她跟段从都是无趣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呆在一块也总算是相得益彰的美事。
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顾淮南,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笃信他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彼时二人远远算不上有多熟稔,而她们唯一的交集,也不过源于一场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的意外,救她,不过是出于最基本的社会公德心和人道主义的同情心。
程今夕很善于为自己找借口,她将这种失常归结为,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
藏历七月初,正值西藏的雪顿节,罗布林卡上演着一出接一出的藏戏,好不热闹。
程今夕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的脸,看不清眉眼神情。
弱小的小身板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很快就被湮没不见。
抱着一碗老酸奶,她吃得颇有滋味,“听说这时候的藏戏又多又好看,从早演到晚,几乎就没有重复的。”
顾淮南跟她隔着三两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听她这么一说,他点头,“雪顿节一年也不过一次,一次不过七天,必然是极为难得的。”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还真是赶巧了。”
逆着光下的姑娘,终于洗干净的小脸白得几乎透明,唇角边沾着一圈乳白色的酸奶却一副浑然天真的模样多多少少让人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顾淮南不动声色地掏出纸巾,递到她的面前。
程今夕不明所以,“什么?”
他指了指她的唇角,道,“擦擦嘴。”
“喔,喔。”程今夕赧然,不好意思地接过,“让顾先生见笑了。”
她狠狠的擦了几下,动作粗鲁毫不扭捏,于是薄薄的皮肤很快就泛起了淡淡的红。
顾淮南浅笑,身姿翩然地越过她的身边,冲她招了招手,“戏快开场了,再慢就赶不上了。”
程今夕又呐呐点头,“嗯,走着。”
刹那,活生生觉得自己像个傻到了外婆桥的二愣子。
看戏的地儿不大,却满满当当地挤了一院落的人。
程今夕听不懂藏语,所以看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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