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情浅(4 / 5)
今连娘亲长什么模样,究竟是谁都记不大清楚了。说来有些可惜,毕竟是十月怀胎才将她生出来的人儿,毕竟身上流着她的血,脐带也是相连的啊。
回过神来,王挽扬记起了今日来戏园子是要与刘暇说事儿的。于是又更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要说件伤怀的事儿。”见刘暇没有反应,又道,“本来是应该与吴班主说的。”
“我不晓还有事儿能让将军伤怀。”刘暇不上心地调笑。
王挽扬也不在意,自管自地讲了下去:“庙堂里要削减我的俸禄了,做不成金主,来不了园子,也寻不了乐子。”
原来她只是来园子里寻乐子的?她又将他当做什么了?刘暇半分都不信她的说辞。只不过闻她说今后或许不再来听戏了,心底不自觉地涌上了一阵不愉与寥落。
“往后,纵然将军无法来,我也可以时常来寻你。”刘暇起身取下了挂在架子上的外袍,没有回头看,似随意地给出了一个法子。
“诶?”坐在凳上,王挽扬没料到还能这般。他们俩是什么关系?难道还有金钱买消遣之外的关系?
今儿个怎么的大伙儿都觉得自己与她交情不浅呢?
质子府里的池塘今早便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掷一颗石子下去,就碎裂了一大片。刘暇无趣地扔着小石子,偶尔砸到几下呆头锦鲤的脑袋。
天冷得竟然能呵出冷气了,刘暇裹了裹紧身上的披风,看庭院里头王爷被推着出来晒午后的太阳。
这样寒的节气,又能汲取多少日光呢,真是有雅兴。刘暇嗤了一声,起了身子迈向他那还在因心梗而康复中的父亲。
王爷坐在摇椅上,见刘暇来了,意有所指地在说昨日对那两个美人的处罚,道:“处罚下人没错,但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不就埋了一个姬妾,怎么,您心疼了?”刘暇不痛不痒地笑。
“心疼什么,女人如衣服。”王爷刘卉被他一句话呛得再不能说出本来的念头,别过脸去。
刘暇下意识地用垂着的手揉了揉那人送的红绸棉披风。多年之前乳母轻轻易易地被弃之如敝屐,全府中人不闻不问,好似本就无这个人存在一般。如今少了个美人,情况也理应与当时差不离。
刘暇瞥了一眼王爷的发顶,又道:“您这鬓发上是霜还是雪,今儿个还是霜降啊。”
王爷闻言抬眼,看向自生下来便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却始终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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