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交情浅(3 / 5)
儿。
待刘暇下了台之后,王挽扬到后台的厢房里寻他,因觉他音色黯淡,几番走神,于是便问:“出了什么事儿吗?”
刘暇一派释然,而话语间却并不是如此轻松的事儿:“昨夜里家中至亲的骨灰匣子跌了,撒了大半。”
王挽扬想着这可不是小事,虽不知为何烧了也不安葬,脑子一热立即安慰道:“纵然可惜,但总归还剩下一些,也好留个念想。人走了,这躯体外壳也就似褪掉的衣裳,不大紧要了。何况至亲的在天之灵,定能懂你的心,能听见你说的话,就不必太难受了。”
刘暇勉强打量了王挽扬一眼,轻笑了下:“将军说的是。”
王挽扬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叹了一口气,绕过案几,拉开了凳子坐了下来,望着黄铜镜子里的刘暇道:“你与家里人相处得可好?”
不明白她为何问这个,刘暇说谎话素来不打腹稿,点了点头说好。
王挽扬有些欣慰,又钦羡了起来,想着还不如当这戏子遂了她的愿,手又颀长,脸如凝脂,家中也是和睦,便感叹道:“那就好。”
想着当年方入京,她才十二岁,生在边陲也无人叫她恪守礼法,以为被父亲接去京城就是莫大的宠爱与荣耀了,她以为自个总归是父母眼里永远的孩子,但在他人眼里却实为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见了慈眉善目的银发祖母,心下就十足地欢喜,想着甜甜糯糯地抱着她喊她奶奶。因而当祖母问她唤作什么名字,她也想着企图做到最好,小心翼翼地回答:“王挽扬。”
老人愣了片刻,问:“可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扬’的‘婉扬’?”
小女娃儿哪懂礼数啊,立马否认:“不,是‘挽弓扬剑’的‘挽扬’。”
祖母立即皱了眉头,强忍着一脸厌弃之色,挤出了一句怜惜叹惋:“好端端的女娃儿,取了个什么样的名字。”
王挽扬那时心里便明白,祖母她是在嫌恶自己不够温婉的娘亲。
不守礼法,不遵女循,没有半分知书达理的京城姑娘的样子。
但因知晓祖母的不悦,为了讨家中长辈们的喜欢,她什么反驳的话也不能说,能学着京里的姑娘就学着些。假装看些诗词歌赋,实则悄悄看着风靡的话本,这些个小小惊险的事儿她也做过。之后呢?为了让他们称心如意,行军五万里,冒着生死安危也上了岭国的战场。
遗憾的是,自从离了封城,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