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已为政敌(3 / 5)
便让人收拾了东西,与姬初一路去东宫。
连池撤回神策军后赶来政事堂,却见堂中气氛颇为古怪,个个面色肃然,冷意勃发,只有宇文思端居主位,仍在不咸不淡地微笑。
他想了想,知道大约景相与陈王的人又吵起来了。
听闻今日门下省全员换血,双方恐对新任职的大臣名单意见相左。景相必然断不肯门下省全是陈王的人,陈王自然也不可能再让太子一党把持门下省。这是个难题。
他向来不懂得如何在此间博弈,只埋头进来,行礼道:“君侯,标下有事禀报。”
宇文思点一点头,示意连池上前来。
景相见了笑道:“何必俯首贴耳,朝野上下,有什么事不可以让我等知道?”
连池脚下一顿,看了看景相。眼神从其威严的官服游移至那张布满疲惫的面庞,在对上对方浑浊却严厉的目光时,他终于心中泛起微微愧疚之意。
曾经二人共侍一主,也促膝长谈,交情甚笃。可是今非昔比,双方已是政敌。
连池紧紧握拳,心想:这一切的根源不应该是他的背叛。倘若不是姬初将连柔推下去,他绝不会在那样险象环生的战况下反戈一击,以致先帝一人身陷突厥万军围困,最后浑身是箭地倒下去。
那一刹那,他也流了泪。他觉得自己是情非得已,其实还算一个好人。
“除了府中私事,自然没什么不可以。”
“连将军身为宫廷神策军执金吾,也不是陈王府中的下人,如此堂而皇之于政事堂求见,怎会是府中私事。”景相道,“陈王此言,岂非是将连将军视为府中仆役。连将军心中难免不好过啊。”
宇文思不在意地看向连池,微笑道:“是吗?”
连池连忙跪下去:“标下为君侯效犬马之劳,自是君侯仆役,心中并无非议。”
景相闻言,轻蔑地冷笑:“宁为畜生,不肯为人,今日也算开了眼。”
“景相满腹经纶,如何在政事堂有辱斯文?”宇文思一言顿时激起又一番争辩。
景相一怒之下言语有失,显然难以占据上风,维护的人亦是词穷。
宇文思顺水推舟,面上的不悦也真假难辨:“看来景相对朝廷并无敬畏之心,还是回府想一想其中道理,这几日不必上朝了。”
景相怒极,但仍按捺住情绪,要听连池究竟禀报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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