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3 / 6)
年,在千万个梦魇中反复酿造,发酵,今日终于有机会在这广厦林立的长安城中央,乘此良宵,一吐为快。“为了活下去……”沈挽荷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开始吃人了!”
沈挽荷的话说到最后,柳墨隐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备案。但真当那几个字从沈挽荷的嘴里说出时,镇静若柳墨隐也有些头皮发麻。柳墨隐突然想起沈挽荷方才提到过她有个妹妹,她的妹妹莫不是?柳墨隐只觉自己的背脊一阵发凉,他行医多年,见惯生死别离,可在这样惊世憾俗的生死别离面前,他也与寻常人无异。
“那令妹?”问这个问题之前柳墨隐斟酌再三,最后他还是收拾了一下情绪,问了出来。
沈挽荷听后对着长安的夜色凄婉地一笑,用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平静语气说道,“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被人吃了。”
柳墨隐只觉心中一痛,他想开口安慰几句,但嘴刚张开已经颤抖地无法言语。他的喉咙像被炙热的东西鲠住,连呼吸都受到了妨碍。
“抱歉。”等了好半响,柳墨隐终于稍稍恢复过来。可他除了抱歉,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话。任何的字眼,在此时此刻都是不贴切的。他不愿用苍白的话来安慰沈挽荷如此沉痛的过往。
沈挽荷却对着夜空摇了摇头,“不必说抱歉,人生本就多艰。”
柳墨隐长长地舒了口气,眼神变得深沉而伤感。他独自沉浸在回忆中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其实,我也有一件遗憾终身之事,一直令我耿耿于怀。”
沈挽荷听了有些不可置信,问道:“像柳大夫这么豁达的人,也会有放不下的心事吗?”
柳墨隐听了这话立即苦笑两声道:“柳墨隐区区凡夫,当然也会为七情六欲所烦扰。所谓豁达,不过是对某些事不上心罢了。”
沈挽荷试了试脸颊上的泪,扶着窗台问:“那不知是怎么样的事情使你无法释怀呢?”
柳墨隐深吸了口气,将心情调试好后才开口说:“这件事跟我八年来从未跟人动武有关。”
他这样一说沈挽荷倒是起了些好奇心,她知道易云先生多年来都给人以温良恭谦之感,而这样的感觉多半来自于他从不与人动手。她原以为这是性格使然,但从柳墨隐方才的话推断,仿佛其中另有缘由。
“我是家里的独子,我娘生性温婉柔和,从小到大对我可谓诸多宠溺爱护。我爹则是个剑痴,无时不刻不在巴望着我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可我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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