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的身分(1 / 10)
她两眼睁开的时候,一屋子的鸡猫子喊叫立刻噤了声,就算地上掉根针也能听到。
她昏昏沉沉的,眼睛酸涩难当,喉咙辣辣的像有把火在烧,四肢僵硬得如同别人的手脚,而不是她的。
可是,有痛觉,这就表示她是活着的,不是梦。
不是梦,那麽……她吃力的摸着心口,平坦光滑,没有半点伤口。
她不是已经死在旁人剑下了?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婆子靠过来,看了她睁开却略显呆滞的眼睛,连忙对外头 喝:「小姐醒了,去厨下兑些温水,赶紧。」
外头有人应声去了。
婆子回过头来见她支着身子想起身,也不阻止,只是动手将她扶起来,又把几个秋香色引枕往她背後放。婆子力气大,行动起来毫不吃力。
这时敲门声响,脚步声传来,一个丫头端着漆盘进来,漆盘上有个白瓷茶盅。
婆子试了试茶盅上的温度,掀开茶盖,捧着让她喝水,用眼神示意丫头到外头去守着。
西太瀞发现自己的胳臂还不能运用自如,想自己喝水显然有难度,虽然不喜让人喂食,也只能张嘴。
水一入嘴,没能像平时那样滑顺的流入咽喉,阵阵刺痛让她难以吞咽,她皱着眉,好不容易才把水喝完。
见她脸色不像刚刚那麽吓人,婆子壮起胆说道:「小姐,奴婢是个粗人,可也知道人活着不容易,您穿金戴银,过的是奴婢们想都不敢想的日子,犯得着负气想不开吗?这脖子一吊,要不是发现得早……要有个万一,奴婢们这几个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向老爷交代。」
这小姐一向对老爷千依百顺,叫她往东不敢往西,叫她待在屋子里就不敢胡乱出门,怎麽却在这节骨眼钻起牛角尖来,真要命!
这婆子面生,身上一件七成新的夏衫,发髻是一根扁头铜包金簪子,看她方才的处事样子,应该是这里说得上话的人,又听她絮叨的说下来,虽然不了解究竟是什麽情况,但是西太瀞慢慢推敲……她这是自尽吗?
虽然觉得不对劲,可她也没打算要打草惊蛇,平常与人生意往来,也接触过不少人物,养成她处变不惊、谋定而後动的能力,即便现下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寻常,她依旧沉得住气,不动声色。
「要奴婢说,老爷要将小姐送人,是看得起小姐,那可是京里的官人,是个官哪,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您这是飞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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