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得所,志非可夺(上)。(4 / 4)
茶。
所以他一个分心,腰侧便被割开了一条大口子。
那批忽然现身的人杀到门前,便驻了足。辰池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隐约听杀声已经歇了,便淡淡道:“尚枝,住手罢。”
她从容的仿佛没有败。
但她声音太细微,尚枝竟没有听到,与燕争帝你来我往,甚至略占了上风,虎虎生威。
辰池咳了一声,抬高了音量。
“尚枝,回来。”
尚枝一剑逼住燕争帝,头都不回,咬牙道:“三殿下,再稍待片刻,我定取了这人项上头颅,为辰台报仇!”
辰池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我知道。你先住手罢。”
尚枝这才不甘领命,收回剑来,又站到辰池身侧去。
但她紧紧盯着燕争帝,全神贯注,手就按在剑上,有一点响动,便欲拔剑出鞘。
她额头上冒出汗珠,几乎带着生命的热力。
而后燕争帝走到辰池面前。辰池也站起身来,忽而敛眸一笑。
她声音低微,显得喑哑而温柔。她道:“我记得我与尚枝打的赌。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第四天。”
燕争帝盯着她,眼神里露出一丝很苦的笑意。他道:“不错。”
辰池便道:“看来我是赢了。”又转头吩咐:“尚枝,将滨光归还给我罢。若无人伤你,便不必动手了。”
最后她又看向燕争帝:“按赌约,尚枝每年还欠着我一壶好酒。你不要让她赖账。”
一边说,她一边缓缓接过了剑,拔出它来,无力地抵住燕争帝胸口。
她连剑都握不稳。燕争帝几乎感受不到它,身子竟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隔了一柄吹毛断发的剑、一线绵延浩阔烽烟四起的国疆,他深爱的女子,一把细若游丝的声音,无情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