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必践(3 / 4)
顽童。
确切地说,连他九岁时,都没这么蛮横。
可在谭鸣鹊面前,他却宁肯死缠烂打,都懒得说几分道理,教谭鸣鹊无所适从之余,更是无从下手,只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奴婢,我,我就是练练嘛!您让我去御书房做事,那是什么地方?来来往往的,都是大官,万一我一不小心露出马脚,您倒是不怕,可我区区一个宫女,岂不是要被罚死?”
“谁敢?”沈凌嘉这时候便有男子汉的风度了,当即说,“我能护着你!”
谭鸣鹊叹息一声,道:“可您时时刻刻都会在吗?您有那么多公务,要上朝,要见大小官员,要批奏章……我该做的事情,左不过就是端茶递水,难道能时时刻刻呆在您的身边?若是有谁看我不顺眼,一个指头都能碾死我,万一我自称用错,岂不是送上把柄给看我不顺眼的人?我这不过是想提前练习,免得之后遭了暗算。”
“你想得太多了吧?”沈凌嘉道,语气中却没有讥讽之意。
他怎么可以讥讽呢?怎么说得出这样残酷的指责?
从一个救下皇帝的女恩人变成宫女,这身份上的落差有多少人能马上习惯?
而他总不得不想,若不是他,她本不需要承担这种屈辱。
她本可以不用想那么多,却不得不思索自己的每一步,不敢有一次行差踏错。
这样的风险,是谁带给她的?
难道不是他吗?
“昔寒……”沈凌嘉甚是自责,道,“你放心,无关人等,我决不允许她们接近御书房,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谭鸣鹊的心有些发酸,但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了。
虽然这是宫廷,她也要想法子来自保,而不是只依赖于沈凌嘉一人的警惕性。
不过,保护自己是一回事,谭鸣鹊的心中却没有一丁点畏惧,她不怕,也没什么好怕的。
“好,陛下,我会尽量信您。”谭鸣鹊道。
这话不算好听,但确确实实是她的真心话,也是她此刻所能献出的最大勇气了。
沈凌嘉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消极,可是,让他堆砌一大堆的好听话,却又并非他所能做到。
他自忖,他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她是否相信他的话并不重要,只要让她看到他做到的就足够了。
“你先慢慢安顿吧。”沈凌嘉问,“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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