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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士的结论是,防患于未然,守贞至上。况且,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保证不怀孕,而未婚女子一旦怀孕,人生就彻底完蛋。
在我看来,这篇文章根本没有站在女孩的立场上。
如果男女都保持纯贞,直到洞房花烛夜那天,当然很棒,可是,万一结婚后,对方才像巴帝·魏勒那样,忽然坦承他早非处男,那该怎么办?我无法忍受这样的观念:女人得守身如玉,但男人却可以做双面人,允许自己乱来,且要求女人守住贞操。
最后,我拿定了主意,如果要找到聪明强壮、二十一岁前仍是处子的男人实非易事,那我干脆抛开贞操观念,找个也同样有过性经验的人结婚,这还容易些。假使对方因为我非处女而糟蹋我,那我也可以让他不好过。
我十九岁时,贞操是个热门话题。
在我看来,世界并非二分为天主教徒和新教徒、共和党和民主党、白人和黑人、男人和女人,而是跟人上过床以及没跟人上过床的。好像人与人之间就这么一个显著差异。
我想,跨过那条界限后,我一定会判若两人。
就像终于造访欧洲的感觉吧:返国后,回家仔细照镜子,会看到我的眼眸深处有一座小小的白色阿尔卑斯山。同样的,明天我照镜子时,应该会看到如同娃娃大的君士坦丁坐在我的眼眸里,对着我微笑。
我们在君士坦丁家的阳台待了一小时左右,慵懒地坐在两张帆布躺椅里,聆听留声机源源不绝播放的音乐,两人之间堆放着巴拉莱卡三弦琴的唱片。我们笼罩在一片朦胧的乳白氤氲中,但我分不清这样的光线是来自街灯、半圆月、星光还是车灯。君士坦丁就只握着我的手,看起来毫无意图诱惑我。
我问他,他是否跟人家定了亲,或者有交往对象,但他说没有,还清楚表明他不想有这种羁绊。
终于,松树皮酿的酒让浓浓困意在我的血管里奔流。
“我要进屋躺一下。”我说。
我若无其事地晃进卧房,弯腰脱掉鞋子。干净的床铺就像一张安稳的小舟,在我面前轻轻摇荡着。我手脚大张,整个人躺平,闭上眼睛。然后,我听见君士坦丁叹了一口气,从阳台进来。他的鞋子一只接一只咚的掉到地板上。他在我旁边躺下来。
我从一撮垂散的头发后方偷看他。
他仰躺着,双手搁在脑后,凝视天花板。浆挺白衬衫的袖子往上卷到手肘,在昏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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