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 8)
水兵捏捏我的臀部,接着迅速四下张望。“爱莉,这样吧,我们去阶梯那儿,我想在纪念碑底下吻你。”
就在这时,我发现有个穿着褐色平底便鞋的褐色身影正大步越过公园,朝我的方向走来。对方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看不清那硬币大小的五官模样,但我知道那肯定是魏勒太太。
“请问到地铁的路怎么走?”我故意提高嗓门,询问水兵。
“什么?”
“往鹿岛监狱的地铁啊。”
魏勒太太快走近了,我得假装跟水兵素昧平生,只是在跟他问路。
“把手拿开。”我压低声音说。
“喂,爱莉,怎么一回事啊?”
那女人从旁走过去,看都没看我一眼,也没跟我点个头,当然,这不是魏勒太太。此刻,魏勒太太正待在阿迪伦德克的小木屋吧。
我狠狠地瞪了女人远去的身影一眼。
“喂,爱莉……”
“我以为是在芝加哥认识的人。”我说,“我那间孤儿院里的恶毒女人。”
水兵又伸手搂我。
“你是说,你无父无母?”
“对。”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落下泪,脸颊被烙出两道灼热泪痕。
“爱莉,别哭,那女人,是不是对你很坏?”
“她……她坏透了!”
说着说着,我泪如泉涌。我们走到美国榆树的树荫底下,水兵搂着我,拿出亚麻质料的净白大手帕替我拭泪,而我,则暗自数落那褐衣身影的恶行,就算她不自知,也要为我这条人生偏路负起责任,为我所有的不幸负责到底。
“嗯,爱瑟,这个礼拜感觉如何?”
戈登大夫拿铅笔的模样真像抓着一颗细长的银色子弹。
“老样子。”
“老样子?”他抽动一道眉,好像难以置信。
于是,我以同样平板单调的口吻再回答他一次,但这次多了些愤怒语气。这家伙实在太驽钝,不会了解十四天不能睡、不能读写,连吞咽都有困难的感觉。
戈登大夫对我的状况根本漠然以对。
我把手伸入皮包,拿出被我撕碎的信──就是原本要寄给朵琳的那一封──松开手,让碎片飘落在戈登大夫那本一尘不染的绿色记事本上,呆呆地躺在那儿,犹如夏日草原上的雏菊花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