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4)
什么坏招,反倒束手束脚,疑生暗鬼,不敢轻易重攻归化城。
扶雪所想,诚然全中了容温的思量。
她却不知,容温心甘情愿以公主之尊跪在银佛寺外,除了意在帮班第瞒天过海外;也为掩人耳目,诱使银佛寺内的喇嘛出寺,尽数随她这位公主跪在庙宇前庭诵经祈福。
然后,以无数喇嘛念经祷告的浩荡动静,顺理成章掩盖住庙内银匠活动的痕迹与动静。
容温找上三丹夫时,曾说过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遂有了‘佛子惹佛怒’这一说法。
——这佛子自然指的是在西藏当过多年喇嘛,后自称佛子以顺民心的噶尔丹。
至于佛怒,则需要细心筹谋。
暮色西垂,落日熔金。
容温一直跪到天边最后一抹景色余晖暗淡,才与假班第起身,一同回小院。
稍事休息过后,三丹夫便携裹一身暑气而来,与容温说起正事。
“做土火|药的原料最迟明日晌午,便能全部备齐。喀喇沁部于火|药一事上有经验的男丁,我也秘密调来了。”三丹夫扬脖咕噜灌下一盏凉茶,一抹嘴,这才忧虑道,“但秘密安排进银佛寺内,为银佛改相的工匠,进展不算顺利。他们说,至少得花七八天,才能做出佛怒的效果。”
这话,换个意思便是——容温还得去银佛寺外跪个七八日。
“没露痕迹便好。”容温疲惫颔首,“叩跪而已,我还顶得住。”
三丹夫目色一闪,往嘴里塞了块饽饽,大嚼几下后,忽然凝重望向容温,似猜忌,又似警告。
“公主隐忍坚毅,能扛住一时之苦固然可赞;可归化城内数十万兵丁、百姓以及他们身后的漠南蒙古,世世代代都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犹如苍茫草原上不起眼的杂草。不比公主生而贵重,凡事留有退路,能随时抽|身而出。”
三丹夫一字一顿郑重道,“但有件事,还望公主明白——正是这群命如草芥之人,将为你任何或是或非的隐瞒与谎言付出鲜血与生命的代价。”
容温闻言,身形明显晃了晃。
她虽未接触三丹夫几次,但能明显察觉到,三丹夫并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反而拥有几分文人的敏锐尖刻。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选他作为‘伙伴’了。
容温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起身朝三丹夫施了一礼表以歉意,正色道,“我早知瞒不过世子,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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