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4 / 6)
子便和你的母亲太像了些。”定权拧眉反问道:“顾将军同孤说话,难道还要藏着一半么?”顾思林见他转脸便换上了一副官腔,心中也暗暗慨叹少年已经长成,却究竟不是当年日日在宁王府门口等守据,只等扑进自己怀里的稚子了,遂叹了口气道:“臣并没有什么可隐瞒殿下的。”
定权见他必不肯说,也没有办法,只道:“舅舅且回府去吧,陛下说要查,只是不知想查到何时。归根究底,或许还是去年的那桩事情,惹陛下挂心了这么许久。舅舅说我胆大,我却半点不悔,李相死不死,我都是一个死,杀他便能多活一日,我也会去做的。”顾思林摇头道:“你的幌子装得太大了,诛他一人即可,非要连带上一家子,七十多口人,惊天的大案,怎叫陛下不去牵挂。”就此事诸多曲折内情,定权也并不想和顾思林做太多解释,只是咬牙冷笑道:“舅舅在外不知朝中事——既然他犯的是谋反大罪,本朝律例,明文载定,便是要族诛的。我既是储君,更当遵法守纪,这种乱臣贼子,舅舅,放在你军中,能够饶过吗?”顾思林见他侧面说话时的神情,俨然便同记忆中的胞妹无二,心下慨然,只得答道:“是。”
定权回过神来道:“我费尽了心机,终还是没有能避过去。此事无论如何,我俱会一力咬牙担待,只是舅舅千万要慎之再慎,长州军中,若已安排好了,我便无可担心。只要舅舅仍在,我这个太子便是废黜了,也能复立。倘若舅舅保不住了,我便是砧上鱼肉,除了任人脔割,再无他法了。”顾思林低声应道:“臣明白,请殿下放心。”定权点了点头,走近帐门朗声说道:“如此便请将军回府暂住吧,今上圣主,定会惩处一干魑魅魍魉,还将军清白。”
顾思林眼见着他出了账门,只觉那绛衣背影既似孤单,又似带着无限坚决。略一恍惚,便是光阴退减,江河逆流。自己那时仍是一个翩翩少年,立在家门中,望着同胞妹妹妹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宁王府迎亲的銮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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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本朝律制,言官可风闻弹人,勿论据不据实,朝廷都无加罪之由。但是此次风弹,竟同时涉及到了国储和国舅,是以今上大怒,劾令大理寺严加勘查。如是查来查去,半月已过,从最初被罢官的两个御史伊始,至后来纷纶弹劾的诸臣,尽皆说是风闻,且无人指使。更有甚者,竟号称只是为了上交月课,所以这才随众凑数而奏。
既然如此,引弦待发的羽箭,便渐渐松弛了下来。皇帝既不向下明确表态,便又有三三两两的奏呈,称既然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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