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5 / 6)
实据,国本不可擅疑,边事也不可无主,陛下宜善加抚慰,令将军早日返长等事。定权虽抱了满腹狐疑,静中观察,此时却也悄悄舒了口气。或疑皇帝不过是借此威慑而已,自己却有些风声鹤唳,太过多心。
其时八月即将月半,宫中上下伊例开始预备中秋佳节的飨宴诸事。定权从宫内返回,换过了衣服,吩咐安排了一顶檐子,径自乘到顾思林的府上。顾思林正在家中闲坐,只听管事报道有人求见,方想回绝,却见定权只带了三两个寻常打扮的侍从,施施然进了门来,一时不知何事,连忙上前相迎。定权笑道:“舅舅不用担心,是陛下命我来的。”顾思林听得有旨,便要下拜,被定权一把扯住了,道:“是陛下口敕,我们进去了再说。舅母没了之后,一向可也有四五年没有到舅舅的府上讨茶喝了。”顾思林不免也笑了,将定权迎了进去。定权见他行走时微有趔趄,忙问道:“舅舅这腿疾又犯了么?”顾思林笑道:“近来起风变天,略感有些疼痛,却并不如何碍事的。”定权皱眉道:“我去叫太医过来给舅舅瞧瞧。”顾思林辞道:“这不算什么大事,臣府中自有药酒,都是素来好用的,殿下不必挂心。”
一面说着,已到了厅中,又定让定权上座。定权笑辞道:“今日所来是为家事,还请舅舅上位。”说罢径自在客位坐了,顾思林无法,只得自己另坐了相对客位。定权见了笑道:“如此说话,还要隔着半天,舅舅上座便是,我还有话同舅舅说。”顾思林这才答应了一声,又换了座位,吩咐奉茶。定权道:“陛下说后日戌时宫内设家宴,请舅舅务必参加。”顾思林忙起身答应了一声,定权托盏喝了口水,见他坐下,复又问道:“舅舅近来如何?可有听见朝中动向?”顾思林答:“臣镇日闭门闲居,足不出府。朝中之事,承殿下告之,已知晓一二。”定权问道:“那舅舅怎么看?”顾思林叹道:“圣意难测,陛下的心思,臣是真猜不透了。若说有事,大理寺查了这么许久,竟没有半点动静出来;说无事,又何必平白多留了臣半个月?且既然说是风弹,并无实据,为何又不见陛下降旨处分?”定权道:“事态至此,虽不知伊始为何,却也似可暂且放下。后日一过,我便向陛下请旨,再排时日,让舅舅早日离京。此地多耽一日,便多惹一日的是非。”顾思林低首道:“如此最好。只是臣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总觉得此事尚未完结,甚至还未开始。”定权端着茶碗的右手微微一震,抬首问道:“舅舅何出此言?”顾思林抚了抚斑白鬓发,半晌方道:“我服事陛下已有二十多年,你爹爹的性子,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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