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8)(2 / 3)
不只是三万五千元的事情了,我们几个都同意这点。我后来不断在脑海中重播这段画面,我很清楚,这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角力,而且安迪步步进逼、强力推进的方式,就好像两个人在比腕力的时候,强者硬把弱者的手腕压在桌上的情形。哈力大可以向麦德点点头,让他把安迪扔下去,事后仍旧采纳安迪的建议。
他没有理由不这么做,但他没有这么做。
“如果我愿意,我是可以给你们每个人几罐啤酒,”哈力说,“工作的时候喝点啤酒是很不错。”这个讨厌鬼甚至还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我先给你一个不让税捐处找麻烦的法子,”安迪说。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哈力。“如果你很有把握的话,就把这笔钱馈赠给你太太。如果你认为老婆会在背后动手脚或吞掉你的钱,我们还可以再想其他——”
“她敢出卖我?”哈力粗着声音问道,“出卖我?厉害的银行家先生,除非我点头,她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麦德和其他人没有一个敢笑。而安迪脸上始终没有露出任何笑意。
“我会帮你列出所有需要的表格,表格在邮局里都有卖,我会帮你填好,你只要在上面签字就行了。”
这点很重要,哈力的胸部起伏着,然后他看了我们一眼,吼道:“该死!看什么?干你们的活儿去!”他面向安迪,“你过来,给我听好,如果你胆敢跟我耍什么花样,这礼拜还没过完,你会发现自己在淋浴间追着脑袋跑。”
“我懂。”安迪轻轻地说。
他当然懂,他懂得比我多,比其他任何人都多。
于是一九五〇年,我们这一伙负责翻修屋顶的囚犯,在工作结束前一天的早上十点钟,排排坐在屋顶上喝着啤酒,啤酒是由肖申克监狱有史以来最严苛的狱卒所供应的。啤酒是温的,不过仍然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滋味最棒的啤酒。我们坐在那儿喝啤酒,感觉阳光暖烘烘地洒在肩膀上,尽管哈力脸上带着半轻视、半打趣的神情,好像在看猩猩喝啤酒似的,却都不能破坏我们的兴致。我们喝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让我们感到自己又像个自由人,好像在自家屋顶上铺沥青、喝啤酒。
只有安迪没喝,我说过他平常是不喝酒的。他蹲坐在阴凉的地方,双手搁在膝盖间摇晃,微微笑着,看着我们。惊人的是,竟然有这么多人记得安迪这副样子;更惊人的是,竟然有那么多人说安迪对抗哈力的时候,他们也在现场铺屋顶。我认为当天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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