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1 / 3)

    以有很多，但是容家最好的刀只有一把，这锻造来得这样不易，他不能随意将她毁掉。

    他已经开始打算，下一次，若下一次她扑进他怀抱，他一定要将她推开。他从未想过自己是那样意志不坚的人，当她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那甜蜜又清冷的月下香令他无处拒绝，总想着下一次，下一次一定......

    锦雀就是在那样的时刻出现。和她一模一样的容貌，笑起来天真无害，就像十六岁前尚未成为杀手的她，瞪人的样子尤其地像。

    第一次见到锦雀，比起惊讶来他竟是为长久挣扎的情绪松了一口气，有些人可以爱上，有些人不能爱上，他看着紫阳花中皱着眉头的锦雀，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安全的，可以爱上的女子。那时他没有想到，他见到那么多所谓天真安全的女子，为什么只有锦雀让他觉得可以爱上。

    莺歌不明白，以为他是真的爱上锦雀，连他自己都那样以为。这是一场世间最彻底的移情，对莺歌所有的情感都尽数移植到锦雀身上，然后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笑容天真的女孩子，才是自己真心想要珍惜的。

    但看到莺歌强装的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笑，他却是一日比一日烦乱，他总是能准确抓住她眼中一闪即逝的悲色，将一个女人自自己的感情世界里尽数剔除，这会有多难？

    他从来相信自己有一副硬心肠。他爱的人，要娶得人是锦雀，那是和她全然不同的女子，她的笑太假，性子太倔，心肠太狠，手段太毒辣，强迫自己眼中一日日只看到她那些不好的，不够甜美的地方，这日复一日的心理暗示，让他果然越来越讨厌她持刀的模样。

    直至那一日，他亲手将她送进郑宫，送到别的男人手中。他从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情感，是因他珍惜她作为一把刀的价值，可时移世易，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深入局中举步维艰的他已全然忘记，容家最好的一把刀并不是为了送人而生。

    他以为自己更加珍惜锦雀，却已不记得最初的最初，他是为了什么而对锦雀青眼有加。

    豁然顿悟的那一日，是同锦雀的大婚前。

    那日他前去清池居探望锦雀，却见她摊开的手心中几块白釉的碎瓷。听到他的脚步，她极慢地抬头，那张同莺歌一模一样的脸纸般雪白，眼角却像流过泪的通红。

    走进才看到，她握着瓷片的手指已被割出数道口子，他皱眉正要开口，她却惨淡一笑，将一块似杯底的厚瓷放在他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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