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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挂上电话,就知道应该答应乔蒂的。要是继续听着朵朵·康威的婴儿车吵一早上,我一定会发疯。再说,我也想清楚了,绝不能和我妈住在同个屋檐下超过一个礼拜。
于是,我伸手拿话筒。
但手才往前伸了几英寸,立刻缩回,往下垂。我强迫它再去拿话筒,但它又半途停下,仿佛撞上一扇玻璃。
我走进饭厅。
餐桌上立着两封信。那封长方形的正式信函是暑期学校寄来的,另一封薄薄的蓝色信笺是巴帝·魏勒用剩下的耶鲁信纸写的,上面有他工整清晰的笔迹。
我用刀裁开暑期学校的信。
信中写道,我未获录取写作班,但可以报名其他课程,最迟必须于拆信这天早晨致电入学许可处,以免耽误注册时限。信上还说,各课程都快额满了。
我拨了入学许可处的电话,然后听到一个僵尸般的声音开口说话,她告诉电话另一头,爱瑟·葛林伍德小姐不会参加暑期学校的任何课程。
然后,我打开巴帝·魏勒的信。
巴帝写道,他好像爱上了一个也得结核病的护士,不过如果我七月能和他妈一起去她在阿迪伦德克租的小屋待上一个月,或许他就会发现他对那护士只是一时迷恋。
我抓起铅笔,划掉巴帝写的话,然后将信纸翻面,在背面写上:我已和一位同步口译员订婚,永远不想再见到巴帝,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个伪善的父亲。
我把信塞回信封,用透明胶带封口,将我的地址改成巴帝的地址,连新邮票都没贴。我心想,我捎去的信息值得他付三毛邮资。
我决定了,要利用这个暑假写一本小说。
拿这本小说来修理很多人。
我踱步到厨房,见到热茶杯里有未煮的生汉堡肉,我打了一个鸡蛋进去,搅拌后吃下去。接着,我在房子通往车库那条装有纱窗的通道上,架起桥牌桌。
在这里,一大丛摇曳的桑橙树遮住挡前方街景,左右两侧各有屋墙和车库墙当掩护,背后还有一片白桦和黄杨树篱,保护我免受欧克丹太太的窥伺。
玄关的橱柜里,就在一叠旧毡帽、衣服刷和羊毛围巾的底下,有我妈存放的高级打字纸,这种打字纸可以擦拭,重复使用。我数了数,抽出三百五十张。
回到通道,我把一张完全没用过的打字纸放入我那台老旧的可携式打字机,然后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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