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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塞在万用化妆盒旁边。或许医生会想看一看。
但戈登大夫没说要看,因为我压根儿没提这事。我挺得意自己有这点小聪明。我只把想说的跟他说,不想说的隐瞒起来,这样一来,我就能掌控他对我的看法,而不知情的他还以为自己很厉害。
我说话的时候,戈登大夫一直低着头,像在祈祷。整个房间,除了我平板单调的说话声,就只有他的铅笔在绿色记事本的同一个地方不停轻敲的声音,真像一根被困在原地移动不了的拐杖。
我说完话,戈登大夫抬起头。
“你说,你上哪所大学?”
虽然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我还是告诉了他。真不知我的病状跟我念哪所大学有何关系。
“啊!”戈登大夫往椅背一靠,望着我肩膀上方的半空,露出的笑容好似在怀念过往。
我心想,先前我对他的评价可能太过武断,也苛刻了些,或许接下来他就要跟我解释诊断结果。没想到,他只说:“我记得你们学校,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我就在那儿。那里有个妇女军团(WAC),或者妇女辅援队(WAVES)之类的单位,是吧?”
我说我不晓得。
“对,是妇女军团,我想起来了。我在那儿当医生,后来才被派到海外。哇,那里好多女孩子啊。”
戈登大夫呵呵笑。
接着,他动作流畅地站起来,绕过桌角走向我。我不晓得他要干吗,所以也跟着起身。
他伸出手,抓起我垂在右侧身的那只手,跟我握一握。
“那就下周见。”
枝茂叶密的榆树构成一条林荫隧道,遮覆了联邦大道上的黄砖与红砖房。电车沿着细长的银色铁轨驶向波士顿。我等电车通过,跨越马路,走向停在人行道边的灰色雪佛兰。
我看见驾驶座上的母亲一脸忧虑,面色惨黄──活像黄柠檬──透过挡风玻璃打量我。
“如何?医生怎么说?”
我拉上车门,没关好。推开车门,再拉一次,砰的一声。
“他说下周见。”
我妈叹了一口气。
找戈登大夫诊疗,一小时要二十五美元。
“嗨,你叫什么名字?”
“爱莉·希金巴腾。”
水兵走在我身边,我面带笑容。
我就知道,波士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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